◎第一人称注意!
◎暧昧后期,莫师傅妙手回春.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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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等电话接通,我便急急忙忙地对着那头求救:“莫医生,我遇到一个大问题!”
“怎么了?不要着急,慢慢说。”
熟悉的嗓音透过听筒有几分失真,感觉他的语速比往常稍微快一些。
“你快看我给你发的照片!”我把图从相册里扒拉出来扔到聊天界面上,“快救救它!”
朋友送给我一束茉莉花,但出于运输原因,送来时已经奄奄一息了:洁白的花苞有气无力地垂着,叶片也打起了卷,有些已经干巴巴的了。然而我对植物的了解程度仅仅足以我把花从包装里拿出来剪掉些叶子再放进水里,半天过去状态不仅没有好转,还有归西的意思。我看着蔫巴巴的花心急如焚,反手给莫弈打了个电话。
那边停顿片刻,随即传来一声轻轻的笑声——如果不是他接下来的声音还带着点揶揄,我都要以为这是意外的电流声了。他说:
“带着它到我家来吧,我帮你救活它。”
我边嗯嗯嗯好我马上就去边挂了电话,抱着花瓶火速前往。他给我留了门,说到了之后直接去花园就可以;我对他家几乎是轻车熟路,除了卧室,别的地方几乎都去过了。
正是洋桔梗开得烂漫的时候,莫弈把他的花朵们照顾得很好,而他本人被簇拥在繁复明丽的花朵中,清爽的白衬衫都被映上了艳色。他的额头有些出汗,斑驳的叶影撒在肩头——我站在拐角处,偷偷看他料理植物的样子,忍不住动了心。
“你来了。”
他忽然抬眸,金黄的眼睛一下子从绿叶的遮掩后找到了我。我只好心虚地现身,把那瓶要死不活的花摆在他面前;我这才发现花园的木桌上已经摆了许多药剂与园艺工具,看来他提前做足了准备。我简单交代花朵的情况,不安地望向莫弈略显严峻的面庞,问到:“它还能活吗?”
他看着茉莉若有所思,随后望向我的双眼,微微笑道:“你愿意相信我吗?”
我连连点头:“莫师傅的水平我是认可的。”
他随即展露出一副志在必得的笑容——这根本难不倒他!我兴致勃勃地在一边站着,准备观赏莫师傅妙手回春。
“站那么远做什么,来,我们一起救活它。”
于是我又凑过去,帮他把花枝从瓶里一根一根抽出来,他看了看花茎,说:“已经剪掉了部分枝叶,说明你有这个意识。”
“只是…对于这样脱水的程度来说,还不够。”
“除了剪掉叶片外,你还有做其他措施吗?”
“…呃,”我想了想,“祈祷算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继续剪着叶片,可我分明看到他偷偷扬起了嘴角。
“不许笑我…!”
他绷不住了,边笑边无奈地说:“好好好,不笑你。”
把每根花茎剪得只剩下一片绿叶,又挨个为茎的底部剪了新的切口;他边做边为我讲解着,最后往花瓶里滴了些营养液,把花插进去,就算是抢救完毕了。
不得不说,他插花真的很在行——这样半死不活的花,经由他的摆置,倒也显得不那么奄奄一息了;虽然叶子秃了不少,但插在花瓶中,少量的叶片反而清爽许多。
任务完成,我们俩又并肩坐在布艺沙发上,悠闲地喝起了茶。我早就注意到,他花园里其实遍布各种仪器,藏在郁郁葱葱的花叶之下,通过它们,土壤的土质、肥力、酸碱度,空气的温度和湿度,光照的强度和时长,都被探测出来,然后被改写成他想要的数据,最终培育出娇艳欲滴的花来。
可是…好冰冷的数据派啊!
“莫医生,我觉得你的花…缺少一些东西。”
他疑惑地看向我,示意我接着说下去。
“缺少爱,”我故作深沉地说,“就比如我会对着这枝茉莉祈祷。”
“我是说…!”眼看他要再次因为我的胡言乱语笑出来,我指了指他的那些在精确控制下欣欣向荣的植物们,“虽然由我这个菜鸟来提出不太合适,但没准它们在更自然的条件下长得更好呢?”
“全靠数据和技术来养的话,总觉得有些缺乏人文关怀…”
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越发觉得自己的提议有些可笑。但是莫弈却靠近了我,轻轻说:“在以前确实是这样。”
“但是,你看那边的蔷薇。”
“自从遇见你后,每次照料它们,我都会想起你…这样,算是有人文关怀吗?”
我觉得他越来越近了,优雅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循循善诱地说着——我紧紧攥着茶杯,又吞下一口红茶,希望借此来消去面上的热度:
“那也是…对我的关怀,不是花…”
“那…其实我也种了茉莉,再过一个星期,也要盛开了,”他拉起我的手腕,带着我指向了一片郁郁葱葱的花丛,“就在那边,经过今天后,我看到它们,就会想起今天的茉莉花,这样,算吗?”
我唯唯诺诺地点着头,他手心的温度通过被拉住的手腕传递过来,闹得心脏砰砰地跳;我似乎一抬头就可以吻到他的嘴角,他一俯身就能贴上我的耳尖。现在已经没人在乎什么“人文关怀”,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
花被留在了莫弈家中,我答应他隔天就来看望花朵的状态。离开时我恍惚地想,如果花被救活后带回去,那我每看到这束花,不都会想到莫弈嘛。
—END—
我确实收到了朋友送的花,也确实对花祈祷了
但没救活,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