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えば適当に描いた落書きから全てが始まっていたとしたら。

【莫弈】深夜救援

◎第一人称注意!


◎怕什么,出了事让莫弈擦屁股(不是)



“唔…喂?怎么了?”


“呃,莫弈…”


凌晨一点半,我拨通了莫弈的电话,听着那鼻音浓重、略微沙哑的声音,心中的内疚愈加浓重。


“车抛锚了,你能来接我们吗?”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随即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我想那是他从床上坐了起来。


“好,把位置发给我。”


还没来得及道歉,他就已经挂了电话;聊天页面的位置信息下也只有孤零零的“等我”两个字。我叹了口气,朋友们也面色沉重,试探地问道:“他不会生气吧?”


“会不会生气我不知道,”我痛苦地抱住头,“反正得哄。”


三个年轻气盛的小姑娘,抽了风要在大半夜到湖边开车兜风,却在四下无人的河道旁爆了胎;两个朋友没有人能摇来接,都眼巴巴地看向了我。莫弈的起床气我清楚得很,更何况是在半夜…但别无他法,否则我们都要在荒郊野岭过夜了。


我又想起白天时和他的通话,顿时感到更痛苦了。


“换点之前不回!行行行别管我啦——睡你的觉吧!”


电话撂得迫不及待,我反手把屏幕一锁,把莫弈哀怨委屈的抗议掐在另一头。被他再三叮嘱晚上湖边凉、夜间注意安全、开车不许喝酒之后,电话里幽幽飘来一句:“你十二点前真的不回来吗?”


“你出去兜风,那我呢?比起一个人在冰冷的床上睡觉,我还是——”


我一下子捂住听筒把手机塞到咖啡馆的圆桌下,朋友们就坐在对面,脸上的表情五彩纷呈。我深吸一口气,一顿输出之后挂断通话假装无事发生。


她们哄笑成一团,说你男朋友看着那么高岭之花没想到还挺粘人。我急急忙忙地转移话题,试图把这次通话事故掩盖过去。现在我们三个可怜巴巴地挤在汽车后座,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等待粘人精把我们救回去;手机也没什么好看的,我闭上眼睛胡思乱想,莫弈以前可不这样。


在我没有真的触到那温暖柔软的内里前,他一如外表般神秘疏离,就像一间玻璃房,我在外面,他在里面,隔阂透明却难以突破——不知何时玻璃被打破了,待他用殷切的目光将炙热的爱情献于我时,我才后知后觉地为这份赤诚感到惶恐、为这样的信赖而荣幸。


“——叩、叩。”


有人敲了敲车窗,我抬头看去,是莫弈,噙着微笑:“我来接你了。”


我趁朋友上车的空档偷偷理了理莫弈在枕头上蹭得有些乱的头发,他下意识看向后视镜,被我推上副驾驶:“特别帅,别照了。”


“刚才在家睡了一会,困的话可以交给我来开。”


“不要紧,我先把她们送回家。”


莫弈闻言乖乖系上了安全带,一时间只有汽车引擎的嗡嗡声。他拉开外套拉链,褪下来披在了我身上。我看了他一眼,目光在他领口深深停驻两秒,随后还是决定先开车。两个朋友随着车的颠簸已经摇摇晃晃,互相依靠着昏昏欲睡。


真是菜还爱玩。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把两人妥妥当当送回家,已经接近凌晨三点。莫弈坚持要与我换位,我被他塞进副驾驶,趁车起步前按住了他:


“等等,你先别动。”


他困惑地止住动作,我叹了口气,把人拉过来解开他胸前的纽扣,又仔仔细细扣好:“你这两个扣子都扣反了。”


“困成这样…”我嘟嘟囔囔,“今天的情况…很抱歉。”


“我倒是觉得这样很好,”他顺从地低着头,轻轻笑道,“今晚还可以和你一起入睡…虽然中间有一些小插曲。”


还惦记着一块睡觉呢,这人。


我心里悄悄吐槽他,却又没办法止住脸上渐渐洋溢着的笑。


“今天玩得开心吗?”


“挺开心的,如果车没有出问题的话。”


我打开车窗,凌晨清凉的风吹得我微微眯起眼睛。莫弈忽然说:“其实我以前并不觉得凌晨兜风这种事情多么有趣。”


“但是今晚我躺在床上,却忍不住想,你在兜风时会做什么,会和朋友聊什么,会不会…想我呢?”


“如果我们一起去兜风的话,一定会非常有趣,只要和你在一起。”


他的嗓音就像一支缓缓流淌的糖浆,让人不由自主地流露出笑容。


“当然会想,想你会不会熬夜,”我对他端详一番,“还挺精神,看来没有。”


“比起熬几个小时精疲力尽地见到你,睡一觉醒来就见到你不是更划算吗?”


我快要被他的甜言蜜语攻击到昏过去了,还是故作平静地哼了一声:“你算盘打得挺响。”


我还以为他会生气、会不高兴、会闹别扭,还记住了他习惯早睡又有起床气,唯独忽略了他有多爱我。


“我们这样,算是凌晨兜风吗?”


他也摇下车窗,鬓发被吹到耳后。


“这次不算,”我说,“挑个时间,我们再去兜风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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